随着言欢的离开,滕长歌的视线也随之转移,这让鸿悲觉得很惊奇,似乎感到非常震惊,在他印象中,除了关菱悦,他的视线就从没被其他女人吸引过,这个女人真是太让他好奇了。
和好友寒暄一番,鸿悲准备带滕长歌去他的房间参观一下,有些炫耀得意,这让滕长歌有扁他的冲动,还没离开,鸿悲的父亲就从二楼上下来,看到父亲注视他的目光,无奈,丢下好友硬着头来到父亲的面前。
“今天我的儿子鸿悲学成归国,我决定将艺术馆交给他来打理。”鸿悲的父亲是一个油画家,确切的来说是个艺术家,用他的话来说,徐悲鸿是他的祖师爷,他非常尊敬徐悲鸿,希望将来儿子也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因此给儿子取了名字叫鸿悲。
热烈的掌声让鸿悲头疼,他不喜欢做艺术家,偏偏父命不可违啊。
望着镜子里脸色绯红的自己,言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要担心,马上就好了,只不过是个宴会而已,不必紧张,顶多再吃个饭而已,马上就结束了。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碰到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脚步不稳撞到了言欢的身上,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扶男人。
醉眼朦胧的醉汉看到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又见她落了单,顿时起了色心,借着握住言欢手腕,整个人都赖在言欢身上,难闻的气味让言欢作呕,往后退了一步想闪开男人,谁知他得寸进尺又跟着前进了一步。
“先生……”言欢惊慌不已,四处张望想要找滕长歌求助,却没有见到他的人,不免有些失落。
“小美人,哥哥陪你啊。”贱男嘿嘿的笑着,咸猪手就向言欢饱满的胸部袭去,吓得言欢连忙推开他,高跟鞋又狠狠的向他的下体踢去,贱男疼得哇哇大叫,言欢趁着这个工夫逃跑了。
吓死她,拍了拍胸口,言欢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靠着墙壁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去找滕长歌,怕他又会阴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在阳台的一处,她就看到被众多女人包围的滕长歌,那些女人似乎是八爪鱼一样围在滕长歌身边,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看滕长歌也不需要自己了,言欢就在一处坐下,小口的喝着宴会上的红酒。
从一开始滴酒不沾到现在的无酒不欢,言欢觉得这三个月来自己的变化真的是太大,太大了,大的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世界,她连想都没想过,可如今奢华的生活,极尽的享受就在她面前发生着,穿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晚礼服,戴着昂贵的珠宝首饰,她还记得第一次去参加宴会时的惊慌失措。
“为什么不去跳舞?”
抬头,就看到宴会的主人鸿悲站在自己的面前,言欢微微一笑,摇着头。
“不知是否有幸能请言小姐跳个舞?”鸿悲绅士的弯腰做出请的姿势。
没有办法拒绝,言欢将柔若无骨的小手递给鸿悲,随着他进了舞池,随着音乐的转变,两人跳了探戈,言欢的晚礼服让她有些无法伸展自己的脚步,不是踩着裙子了,就是踩到鸿悲的脚,她愧疚极了,但鸿悲只是笑笑说没关系。
“你很漂亮。”如果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她的话,他觉得可以用东方的典雅娜,非常高贵美丽的女神。
“谢谢,你非常的帅。”如果说滕长歌的帅是一种邪肆的帅的话,那么鸿悲的帅则是儒雅的帅,那五官都不像滕长歌的那么凌厉,无形中就制造紧张感让人感到有压力,也非常的害怕。
“如果我告诉滕长歌说你夸我帅,不知道他会不会暴跳如雷?”鸿悲本是在开玩笑想逗弄一下言欢的,谁知道她居然当真了,一下子僵住,怔怔的望着鸿悲,眼中露出怯怯的神情,像无辜的小鹿一样,又充满了担心,这让鸿悲一下子懵了。
怕佳人落跑,鸿悲连忙解释着:“呵呵,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言欢的脸倏地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满脸的红晕。
原本被女人缠着不耐烦等着言欢出现的滕长歌一转脸就看到舞池里和鸿悲跳舞的言欢,两人有说有笑,她还很害羞的低下头,那模样就像情侣间的相处,这画面顿时让滕长歌俊逸的脸阴雨密布,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去勾引鸿悲,简直是活腻了。
居然还在鸿悲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是怎样?她就这么下贱吗?是个男人她都要勾引吗?
想着,滕长歌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一把扯过言欢,让她突然跌倒在地,胳膊撞到了光滑的大理石了,蹭破了皮,流出血来了,言欢吃痛的捂着胳膊,一旁的鸿悲想要看看言欢的胳膊,但见好友铁青的脸,于是作罢。
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和一群女人聊的很欢吗?言欢怯怯的开口:“总裁?”
“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有自知之明。”冷冷的话语充满了不屑。
言欢难堪的低下头,她能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这个男人无时不刻不想要羞辱她,她都已经习惯了,麻木了,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心还是会疼。
“我有事先告辞了。”心情十分的糟糕,滕长歌也无法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告辞走人。
向鸿悲道了歉,言欢紧跟在滕长歌的身后。
“记得去看胳膊。”身后的鸿悲叮嘱着。
跑车飞速的行驶着,车内却异常的安静,滕长歌专注的开车,而言欢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过往的车辆和渐渐被甩在身后的路灯,突然惊呼一声。
“总裁,这不是去我住的地方的路。”他生气的难道连路都不记得了?
“今晚去我家。”男人冷淡开口。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