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这段时间,时常亲自带着一队侍卫在宫中巡逻,最常走的路线就是围绕着中宫的那条路。

摘桃发现了这一点,禀报道:“皇后,那个禁卫统领狗狗祟祟,天天往咱们这附近徘徊,像个贼一样,不晓得搞什么名堂。”

冯婞道:“就当不知道。”

摘桃问:“为什么?”

折柳道:“还能为什么,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定然是受皇上的命令来查探皇后的底。我们藏好身手,莫要被他给发现。”

摘桃挠挠头,道:“就算知道我们会身手,保护在皇后身边也很正常,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冯婞道:“那他们就会警觉些,来日他若是想不开要除掉我,必然先做掉你俩。你俩藏好了,能使他们放松警惕,关键时候还能出其不意先搞死他们。”

摘桃一听,这委实是个重任,便应道:“我明白了,我们一定会藏好的。”

周正把颐坤宫附近都巡逻巡烂了,终于才朝宫门各处把守的护卫伸出魔爪去。

皇后身边的这些护卫,他需得一个个试探,定要探出那天晚上那三人的身手。

于是乎,周正经常出其不意朝中宫的护卫下手,护卫不得不做出反应,往往这种时候最容易暴露出功夫的深浅。

等打完了,周正才搬出自己统领的职务,以冯家护卫不属于宫中侍卫群体为由,担心他们不能执行好保护中宫的任务,故而亲自操练他们。

他今日先试这处的几名侍卫,改日又试那处的侍卫,陆陆续续把中宫所有护卫的功夫都试了个遍。

周正到沈奉跟前回话:“皇上,臣将皇后身边所有人手都试了个遍,他们的武功并不比大内侍卫高出多少,更没有找到那晚的那三人。”

沈奉道:“确定他们没有藏私?”

周正道:“应该没有,臣是突然偷袭的。”

沈奉道:“应该?那三人还人间蒸发了不成?”

周正默了默,道:“臣找机会再去探。”

他正要退下,沈奉从桌案上抬起头来,不明意味道:“皇后加上她身边的两名侍女,是不是正好三人?”

周正顿了顿,道:“是,可她们都是女子。”

他不由回忆起当晚情形,那三人武功强悍,光是跟他交手的两人就速度快力气大,就是一般的男子也没有那样的力气;更别说跟他主子交手的那个,更是强悍中的佼佼者。

他又想起皇后和她的两名侍女,虽然接触得不多,但看起来也是纤细柔弱的,人头是对得上,可他实难把她们和那三个歹人联想在一块儿。

沈奉道:“女子怎么了,女子干不来那事?”

他的皇后可是野得很,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周正道:“派出去的大内高手与之交手,也说过他们绝非女子。”

沈奉看着他,他心下一沉,立马又道:“臣明白了,臣定会探个明白。”

冯婞在中宫已有一段时间了,汪明德提醒她:“皇后娘娘,统领六宫除了实权,还得有凤印,往后上传下达都需要凤印盖章呢。朝廷的命妇们,可都是认凤印的,谁手握凤印,谁就是六宫之尊。”

冯婞想,这与军中兵符是一个道理,她还不曾留意过这事,便问:“那我的凤印呢?”长什么样她都还没见过。

汪明德道:“在娘娘进宫前,嘉贵妃代为掌管后宫,凤印暂保存在嘉贵妃手中。想必是近来皇上国务繁忙忘了提及,嘉贵妃亦没想起,才忽略了此事吧。”

冯婞道:“那凤印还是该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岂有沦落旁人之手的道理。传个话给嘉贵妃,看看那凤印是我过去取,还是她送过来,随她方便。”

汪明德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