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我会的,你未必能学会,你知道的,我也未必知道,何必多问呢?”宿妧压根没想回答他的问题。
“王妃说的是,下官唐突了。”白术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举算是偷师,换作小性子的人,早就将他打走了,于是慌忙后退行礼。
宿妧虚扶一把,安慰道:“白大夫不必多礼,我也有一事不懂,想请白大夫帮忙解惑。”
说着,她便把在宫中与心白所言之事尽数相告,还提起王嬷嬷身上有着一模一样的针孔。
白术见多识广,熟读医书,当即便想到了南疆蛊虫:“王妃所言乃南疆独有的银针线蛊,中蛊者形如死去,而肌肤不变,持母蛊之人可以笛声控制中蛊者。”
“这等蛊虫训练难度极大,即便是现在的南疆,也显少有人炼制,怎么会用在王嬷嬷身上呢?”
不仅白照好奇,就连宿妧也好奇,王嬷嬷究竟是何身份,值得背后之人下这般珍贵的蛊?
难道只因为她是秦翊渊的奶娘?
“想不通便不想了,此事还得有劳白大夫替我保守秘密,若还有其他线索,可直接去王府找我。”宿妧叮嘱了几句,便回到屋里给孙若梅探脉。
灵识在孙若梅的身体里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宿妧嘱咐道:“三皇嫂腹中胎儿尚小,此事暂且不要告诉他人,若要请脉,随时去永宁王府找我。”
“七弟妹放心,此事我会安排好的。”秦翊毅感激不尽,见她起身,便准备送她,却见宿妧身形一晃,赶紧一把扶住,“要不还是让七弟接你回去吧。”
“不必,或许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罢了。”宿妧挥挥手独自离开。
马车上,她掏出龙息石,那光芒似乎更加微弱了。
难道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的是真的?那她真的会魂飞魄散吗?
回到王府,宿妧立刻命人把医书翻出来,她也要找找银针线蛊的资料。
秦翊渊来到舒怀院,看见宿妧猛地趴在医书上翻阅古籍,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令人忍俊不禁。
听到声音,宿妧冲他翻了个白眼,才将银针线蛊的消息告诉他,“如今蛊虫还在王嬷嬷与庄宁公主的体内,若笛声再次响起,她们也还会被控制的。”
秦翊渊沉思道:“青松苑那边本王会命人严加看管,但庄宁还在宫中,若要陛下相信,只怕你得同本王一起去。”
“此言差矣。”宿妧扔掉医书,打量着他,“若说庄宁公主的目标是皇后,那么王嬷嬷的目标我猜是你,你如今最好还是待在府中,哪都不要去。”
整个永宁王府最宝贵的不就是这位王爷吗?
然而最终宿妧还是没有拗过秦翊渊,眼睁睁看着他换上钟晋的衣服,随自己一同进宫。
马车上,秦翊渊问及昨晚的事,宿妧挑眉道:“谁还没有个做噩梦发症的时候?”
“正常人做噩梦发症不会往本王的胸口踹,也不会因为没了一块石头就发疯。”秦翊渊揉了揉胸口,提醒道。
说到底还是为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