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秦翊毅离开,宿妧无奈地挑了挑眉,并非她不想给证据,而是灵识探脉无法给出证据。
一切就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了。
毕竟是托人办事,宿妧也不便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便随家丁去看孙若梅,比起受伤那会儿,她的脸色好多了。
“三皇嫂感觉如何,胸口可还疼?”宿妧熟稔地坐下诊脉。幸而脉象微弱,但已平坦顺滑,剩下的都是调养身体的事儿了。
“难为你这时候过来看我,我都听说了,你不是封住王府不让人出来了吗?你自己带头出来,万一他们说些什么,你也不好堵住他们的嘴。下次有事叫人来送个信便是。”孙若梅同情地看着她。
宿妧摇头笑道:“是来看你,也不是来看你,三皇嫂不必心有负担。”
许是她凑得近了些,孙若梅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嗅了嗅惊讶道:“七弟妹去过青楼楚馆?”
“不曾去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宿妧见她动鼻子,自己也张开双手闻了闻,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你身上的香味是城西红花楼的香,此香味甘平淡,只有红花楼的莲芜公子用过。”孙若梅娓娓道来,宿妧听的震惊不已。
宿妧追问道:“没想到三皇嫂还是个用香高手,我确实在来的路上碰到过那个什么莲雾释迦,三皇嫂可知他是什么人?”
“他来的蹊跷,几年前忽然就在京城开了一家红花楼,里面卖酒卖唱,热闹得很。虽是青楼楚馆,但也比旁的要文雅一些,去的公子小姐也多。”
“旁的我知道的不多,但那位莲芜公子琴艺高超,常有朝中大员邀请他去家中演奏,不过与他交好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宿妧瞬间想起他说要去丞相府,看来不是说假。
可是,一个混迹烟花柳巷的人怎么会与当朝丞相扯上关系?
想了一会儿,宿妧问道:“不知丞相姓甚名谁?”
“丞相乃是贤妃之父,五皇子的外祖,张惟钦。”
宿妧没有见过贤妃,但是她知道五皇子秦翊铮,就是他带兵搜査玉明宫,找到那名刺客。
玉明宫离凤仪宫的距离远得很,刺客脑子有问题才会选择玉明宫。
她不说话,孙若梅低声道:“七弟妹,我知道你担心老七,但事关德妃娘娘,父皇不是那么容易消气。你再忍几天,等父皇气消了,说不定就能放老七出来了。”
“多谢三皇嫂劝解,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宿妧安慰道。
事实上,她会来找靖淮王,并不仅仅是为了一盅糖水。
靖淮王能将糖水送进去,自然也能见到秦翊渊,届时她便能从靖淮王口中知道秦翊渊的状况。
若秦翊渊被严加拷打,那皇帝就是铁了心要弄死他。
若没被施以酷刑,那便是还有转圆余地。
靖淮王还没回来,宿妧趁此机会询问关于五皇子以及贤妃的事,孙若梅一五一十倒豆子一般开口。
“贤母妃年轻时候容貌艳丽,据说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不过都被丞相大人拒绝,最后入宫为妃。五皇子出生时,父皇想要晋封贤母妃为皇贵妃,被张丞相力排众议拒绝,当初也是一段佳话。”